旁人,旁事,既沾了个“旁”字,便通通与她无关。
……
先捡盘子,再捡碗,抹布叠四折,围起残羹这么一带,桌子就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手上的抹布刚抖落干净,眼前的客人就落了座。
麻利掏出点菜本,圆珠笔“啪嗒”按出头:“你好,来点儿什么?”
嗒、嗒。
那人的手指有规律地弹着桌面。
乐亦猛地抬头。
如果有什么可以形容我的姐姐,我想,她像是一个春天。
温暖的,舒适的。
乐真似乎从来不发脾气,即便我对她大吼大叫,即便,我偷她的钱买糖吃。
妈病故后,她就从城里搬了回来,说是等我期末考完试,就带我走。
乐真留给我的记忆,似乎比妈留下的还要多。有时我觉得,她就像我的妈妈。
小时候,我觉得她好漂亮,像广告里的大明星。我偷翻她的化妆包,学着她的样子描眉,不想,拿的却是唇线笔。晚上躺在被窝里,就听见她在旁边说,妈,你看小亦眉毛这儿,怎么红了啊。
我不敢说什么,只得装睡,发出造作的呼呼声。
第4章
午饭过后,人潮散去,乐亦搬了个小马扎,坐在饭店门口晒太阳。
旁边的大石板上趴着一只大黑狗,据说年纪很大了,毛发又长又脏,通通打了结。不过它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,每日自在得紧。
看着它悠哉的模样,乐亦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。
秋深了,阳光愈发冷淡。这时节刚好,她想起老家的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