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猫眼里目送他离去,身后传来两声拐弯的“哟哟”。
“哟什么呀!”她有些不好意思,便没好气地戳了任曦一把。“去去去,睡你的觉去。”
任曦眉毛一挑,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问:“拿下没?”
乐亦快被她弄疯了,嘴里“哎呀呀”地追着她满屋跑,任曦则不断发出“嘿嘿嘿”的坏笑。
任曦骤然停下,似乎想起了什么,乐亦一个没刹住,撞了个满怀。
“乐亦,说真的,”她神情极为严肃,“离开陈丁亥吧,这样多好。”
……
陈丁亥。
这三个字像是一道催命符,所有的喜悦霎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收走,连同乐亦刚刚焕发出的一点点精神,也一并了无踪迹。
她木讷了下来。
她又是那个,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,只想悄悄溜走的小乐亦了。
任曦听说她要走,一脸难以置信:“乐亦,你不能这样啊,跟那儿童乐园里的打地鼠一样,他捶你一下,你就换个地儿?”
乐亦问道:“那我站着不动,让他捶吗?”
……
任曦叹了口气。
她恨呐。
她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有没有一点儿,一点儿点儿,”任曦试探着问,“想过反抗?”
分手也成,打回去也成,总归是办法。像老话说的一样,活人能让尿给憋死?武功再高,也怕菜刀,但凡举起来一次,也能把对方吓个好歹的。
但,乐亦显然是那种,宁可自摘膀胱,也不肯尿一下裤子的极品——她又不说话了。
她指指自己的身上:“好啦,我得洗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