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星流似有所觉察,看也没看自己的未婚妻,目光却落在沈嘉鱼身上,他本想看一眼就移开,却不由深陷进去,情不自禁地用目光勾画着她的眉眼。
两人都不曾觉察,华蓥满脸晦气:“枫湖又不是我家开的,她就是想来这里划船,我有什么办法?”她看了眼晏星流,神色并无新嫁娘的娇羞,眉间淡淡的:“晏星流是来护送妹妹的,我就更说不得了。”
沈嘉鱼只好转了话头,左右看了眼:“皇长子呢?怎么不见他来?”
华蓥撇了撇嘴,嫌弃道:“我哪里敢让他在水边玩,到时候出了事儿还不是我的差错,所以让下人带着他去湖边的杂耍店逛逛。”
沈嘉鱼笑了,华蓥就是嘴上说话不好听,其实心肠还是软的。
两人正在湖心亭里闲话,那边晏瑶洲已经走了过来,华蓥懒得理晏瑶洲,转向沈嘉鱼:“要不要去划船?”
沈嘉鱼摇了摇头:“你自去吧,湖上有点冷,我的披风还没送来。”
华蓥根本不想搭理晏瑶洲,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有打声招呼,扶着侍女的手径直往船边儿走,晏瑶洲见她这般不给脸,脸色沉了沉,眼睛一转又瞄上了沈嘉鱼,她仿佛忘了上回被泼了一身酒的不快似的,冲沈嘉鱼嘟嘴娇笑:“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,怎么长嫂和公主出来玩也不叫我?”
沈嘉鱼更是懒洋洋:“忘了。”
晏瑶洲给噎了一下,转头看了眼对面瞧上站着的晏星流,见他只凝眸瞧着沈嘉鱼,她心下更是愤愤,眼睛一转,笑吟吟地道:“话说回来,长嫂和公主的性子还真有些像呢,难怪能这般投契。”她恨亲哥不争气,更恨沈嘉鱼狐媚,嫁了人了还能想法迷惑男人!
她说完掩嘴一笑:“只可惜公主的手段比嫂嫂差多了,早认识长兄两年,还是没能得他青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