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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远安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跟裴锦提这个,企图解释,“不是,你听我说。”过了一会儿妥协,“好,可以,别打脸。”

轻功好不代表功夫好会揍人,外面狱卒听见叫了,但是陛下吩咐过,不必管事,所以也不敢进来看。

一刻钟之后……

青衫男人方才的文雅斯文气被凑得干净,狼狈爬起来,忍着胳膊上的疼痛,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。裴锦太狠了,简直不是人。

这一个月多的气,才出了些。

“若知晓有今日,三年前,怎么说也要将锥帽摘下来好生瞧瞧的。”长仪将案桌上的粗瓷茶盏转了小半圈,低头慢赏瓷盏上粗朴的刻花。

没认出来,因为当年自己带了锥帽,也因为,他当年用的另一个字,致远。

徐宁当年离江南是便给自己改了字,京都人不知徐远安,只知新科状元徐宁,字致远。

所以,在华阳山,她未曾认出他来,也很难猜到。毕竟当年徐状元风雅无边,折花一笑迷倒京都中多少闺阁女子,实在难以跟一个文弱话多行为粗放的土匪联系到一起。

“请先生先说,”长仪也不绕弯子了,“有些事,我想错了,现在正好,对一对。”

徐远安也点头,神色郑重,“陛下也误会了公主些。”

若没有今日他们彼此坦白的这一句,怕是都要,这样误会下去。

“南境林家一位副将,曾经来京中,刺杀过陛下。”就在颜修要对长仪动手之前。

能轻易带动一境藩王,不仅仅是让他直接领兵离了南境,更是,让他副将进京,刺杀当时正在摄政的王爷。

“所以,当时他认为,我和林将军早就站在一处。”

“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