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被欺负一场,小狼崽子又乖又黏,要抬胳膊就抬胳膊,“不是很好对付。”
如果没有猜错,是京中终于动作了。
长仪给他套上里衣,将衣襟处理好,“若是打不过,不是让你在周边都准备了吗,可以用上。”
“谁说我打不过!”都抢自家娘子了,打不过还是不是男人了!
裴锦说着,坏坏地凑到她面前咬耳朵,“我只被自家夫人欺负。”
两人推门出来是,徐远安正靠在不远处一棵大桦树底下没走,清润俊秀的面上有些颓废,青衫上尚且多了几道褶子,轻描淡写,“齐州来的,围了几千人,说是来救你。”
救她未必是真,京中要带她回去才是真。
“可是挂旗勇定?”
“嗯。”
那人调了齐州的勇定军,果然不是吃素的,何况人数上就被压制了。虽说林将军还在,却也未必帮他们。这时候帮他们,可能就是勾结匪众谋反。
凉风习习,一截寒枝顺风而落。桦树林间空阔,落地声清晰可闻。
“你若不想跟他们走,我会出手。”沉稳的声音映在桦树林中,来人身形修长。虽是未披挂铠甲,却英武之气异常。
“长仪多谢将军好意,但是将军必须要走。”这时候不走,整个南境都可能担上勾结匪众的罪名。
林尧欲答,被一个跑过来的山匪打断,山林间脚步声重,踩过枯叶败枝,“南境有信给将军。”
千里家书,不过片言只语,却让看信的人眉峰皱起,薄唇轻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