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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瑶姐姐,你家夫君待你真好。”谢琦亲热地抱了长仪胳膊,想到方才心中不免有些酸涩。曲子里常唱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”,说的不就是她和崔穆吗?

长仪微顿,未曾解释什么,昨夜都睡到一张榻子上了,自己还往他怀里睡,还能解释什么!

南街来往人众多,街市上不免有许多人向她们看过来。

谢琦俏丽活泼,长仪虽是带了锥帽也难掩姿色,裙带微摇,半遮的眉眼间流淌淡淡酥意。她习礼多年,纵使被边上一个闹腾地拉着,也是莲步轻移,宽松斗篷下娇美身段半显。虽是从来就不曾刻意,举手投足间就能将人心勾住。

华阳的绸缎庄不大,不过来往商贾众多,故此里头绸布花样繁多,未见寒酸。

两人在绸缎庄看了好些,不过主要是谢琦看着,长仪立在架子边等她。一阵凉风从敞开的木门处吹了进来,长仪一手攥住斗篷口,一手捂唇轻咳了两声,帽下薄纱随着动作微掀,额间花钿若隐若现。好在此处多为女子在看绸布,不曾有浪荡公子,不然少不得就纠缠过来了。

谢琦一下与自己买了好些,各个看着顺眼的花样都挑了,用的是崔穆的银钱。“瑶姐姐不挑些么?”

长仪望过去,目光转至一段月白锦布上,方才开口,“要这个吧。”月白锦布上映了虎衔艾草,黑线勾了莲鱼花样,自有一段清新之处。裴锦袍子不少,不过都是些简单花纹,可见素来不是在这里上心的。她总瞧着,也觉得单调了些。

“先包着,我们晚些在叫人过来取。”谢琦要的太多了,不来几个人,当真都带不走。

掌柜是个识人的,接了银钱慌忙应下,小心送了人出来。

“瑶姐姐,你可见着那个巷子了?”谢琦一面指了街边不显眼的一处暗巷,一面在长仪耳边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