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仪心软了软,解释道,“地上寒凉,莫要冻着。”他总是这样,明明是个山匪,在自己跟前却一直摆出这副好欺负的模样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谁劫了谁!
裴锦咬着筷箸的俊脸明朗了几分,鼓着腮帮往床榻那边探眼瞧了瞧,细密微卷的睫毛低垂下去,将嘴里大块的肉咽下没有吱声。桌案上一点烛火透亮,闪闪烁烁,将少年人鼻梁右边的那颗淡痣映照得明亮。
其实他有点想睡床榻上,但是不敢说出来,怕瑶儿气恼。
长仪欲要开口再说,被隔壁房间一声清脆的被杯盏落地的声响打断了。接着传过来几声桌椅碰倒的动静,像是几颗碎石投入夜色扰乱静谧,片刻后又恢复原样。
“郎君你今日……”话不及说完被隔墙传过来的声音再次打断。
这次是姑娘家的□□,还有年轻男人克制不住的喘|息。
华阳县的客栈墙面都这般薄的吗!
等了片刻那边响动才小了些,姑娘家的□□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“郎君今日去别处睡。”长仪对上裴锦可怜兮兮等候发落的目光,语气坚定。
已经入冬了,地上怎么能睡得?
裴锦是没有办法的,瑶儿不让他在屋里睡了,好难受。最后他只能站起来不舍地看了一眼,“瑶儿晚上早些歇息。”
长仪点头,嗓音温柔,“郎君也是。”
他去与他两个兄弟挤一挤,在床榻上睡不是更暖些吗?
裴锦出去片刻后换了苑柳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