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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暗桩被除了好些,但到底总有些查不到的。

苑柳吐了布团,用力在地上啐了一口,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,“公主可曾受着委屈?”

男人劫走女人,大多都是为了那些肮脏事。若是自家公主在这群匪众手里毁了清白,便是几个华阳山被平了山头都不够的。

“不曾,你放心。”

若说是劫色,裴锦到现在也不怎么碰过她,想必是带有一点怜惜的缘故。今日不曾,指不得明日不会。长仪眸光紧了一瞬,面上不动声色地安慰着,“你莫要轻举妄动,且听话一些,不要忤逆他们,我会想法子。”

苑柳就点头了,自家主子向来是最聪慧的。

长仪又叮嘱了几句,不便再多说了,提着裙角站了起来,回头瞧见裴锦不知何时已经往这边看了许久了。

地上的苑柳得了叮嘱,只默默地在心里骂着,瞪了外头人几眼。

“郎君,可否允她些饭食?”长仪走到他跟前轻软地问了一句,少年人恢复了笑意,看见她过来不安地鞋尖蹭了蹭地面。

“我会同远安说的。”

长仪松了一口气,也难为他一直这样顺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