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你爸。”程万霖这次语气很是和善,甚至还笑了声,“你不要每次一接电话就问这四个字。”
“不然问什么?”程译州面无波澜,一双眼眸沉沉如无波无澜的古井。
“问问你爸爸,现在在哪里。”程万霖叹了口气,似有些无奈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程译州低垂的眼睫猛地掀起,瞳孔小幅度地震动。
“你住的那个小区,不□□全。”程万霖有些嫌弃,“知道我是你爸之后,就给我开了门。”
“你在我家?”
“这可不是你家。”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话,还是不见程译州语气放软,程万霖的耐心所剩无几,他冷哼一声,“你给我记清楚了,你是我儿子,你家在帝都!”
“那里不是我家。”程译州声音不大,但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。
“怎么?”程万霖抬手碰了碰面前的画,“来了几个月,家都忘了?马上给我回来!”
玻璃破碎的声音传入耳中,程译州眉头顿时紧蹙。
他没在竹苑那个房子里买过什么玻璃制品,只有林茶买了个花瓶,往里面插上慢慢一束满天星,他后来把那个花瓶放到了书房。
程万霖砸的那个,就是林茶买的花瓶。
他快步走近竹苑,保安大叔见着他开口道:“小程啊,你爸爸来了,说是在你家等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微微颔首,脚步不减,“谢谢。”
拿开钥匙推门进去,客厅里站了一排的黑衣人,很大的阵仗,看着像非得把他带回去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