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受不了什么?”季怀双目骤然充满了晦暗,打断了她的话,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,“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跑得不远,又或者是你内心还有不舍,给我找回你的机会。”
苏轻轻眼神一闪,扭开头不看他,叹了口气,“我想静一静。”
看不到季怀的表情,只能察觉到话音落下半天,他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讽谁,良久后才站了起来。
她动弹不得实在难受,“你等会再走!先帮我解开绳子。”
他的嗓音冷得结冰,“不急,想喝水或者吃饭我会亲自送到你嘴边,上厕所我会盯着你上完继续绑着你,这个星期你就好好呆着。”
她激动得急红了眼睛,“你疯了!”
是准备把她绑在床上绑一个星期吗,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
对比起来,季怀可就平静淡然太多了,一字一句仿佛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,“换做是你,尝试下结婚当天新郎跑了,会不会疯?”
苏轻轻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,眼里的泪珠就要往下掉。
“不过你可能没我这样在乎你,”男人自嘲的勾起了浅笑,“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吧。”
话音落下她眼里的伤痛更甚。
见她这幅模样,男人眼里半分同情都没有,“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委屈,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?”
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,可为什么连在一起,从他嘴里吐出来,她就听不懂了呢?
脸色的血色尽褪去,她不敢再露出伤心的情绪,只能忍着,望着他的眼里有些恳求,“季怀,你先松开我好不好,我不走,我哪也不去了。”
她只是想一个人好好理理思绪。
他依旧不为所动,反问她:“你要我怎么信任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