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 斜睨他一眼:“既然不认识你激动什么?”潜意思就是哪里凉快哪呆着去。
容洵气得满脸怒红,伸手指着容 :“你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楚皇见容 不过两三句话就挑拨的一向心思深沉的庆王气红了眼,对这个儿子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深有体会,他不由怒喝出声,瞪着两人道:“你们两个身为亲王,当着众臣之面吵吵嚷嚷的,成何体统!”
容 斜睨着庆王:“儿臣可没想着跟他吵,是他自个儿送上门来的。”
庆王闻言气得浑身直哆嗦,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容 。
楚皇揉着眉心看着容 道:“你给朕闭嘴!”说完他剜了容 一眼,递给他个“今日的事情回头再跟你算账”的眼神。
容 撇撇嘴毫不在意楚皇的威胁,懒散散的朝着庆王冷哼了一声,将他气得再次跳脚,这才甩着袖子走到一旁。
楚皇见状只觉得头疼,他又气又怒却还是得给容 擦屁股,他转头警告似得看了容洵一眼后,这才看向席间犹带惊惶的众人皱眉道:“今日之事的确是凌王的奉了朕的旨意捉拿叛军刺客,只是凌王性子顽劣,以此惊扰了诸卿和太后终究有错,就罚凌王两个月俸禄,诸卿以为如何?”(未完待续。)
☆、387 赐婚?
席间众人总算是再次体会了一把凌王的受宠程度,都闹成这个样子了,如果换了别的亲王不死也得脱层皮,最少也得撸了亲王位,可是到了凌王这里倒好了,只是罚了区区两个俸禄就算了事。
众人心中不断吐槽,难怪凌王无法无天,这都是楚皇宠的,可不管他们心中如何不满,表面上都不显露分毫,皇帝都说了这样处罚了,他们还能怎样?楚皇问他们一句如何不过是走走过场,要是他们真敢不知好歹的跳出去说不行的话,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!
豫国公连忙越众而出笑着道:“此事凌王虽处置过激,但捉拿刺客终归是大功一件,功过相抵,罚两个月俸禄足够了。”
有了豫国公圆场,楚皇又安抚了几句,席间那些人总算是安稳了下来,只是那木桶虽已经被抬走,地上的鲜血也早已经被宫中内侍处理干净,可是那淡淡的血腥味却仿佛还在鼻尖萦绕。
朝臣那边还好些,毕竟都是男子,就算心底惧怕面上也能做出镇定的样子来,可是女宾席这边却不一样,那些夫人贵女们脸上都还带着惊悸之色,原本那些因容 外貌和楚皇宠爱之故而对他芳心悸动小鹿乱窜的贵女们,此时再望向容 的时候,眼底只有害怕和恐惧,所有人虽然仍旧坐在席上,可是面对着眼前的歌舞却都是有些魂不守舍。
“薛姐姐,那个凌王好可怕……”冯宝薇紧紧攥着薛柔的袖子惊惧道:“他居然带着死人头给陛下当寿礼,还能笑得那么开心,我还以为他桶里装的是野兽。”
薛柔看着她惊惶的眼神和苍白的小脸,不由轻声道:“别怕。没事的,陛下不是说了吗,那些都是叛军刺客。”
冯宝珍安慰的拍拍自家妹妹,眼底却满是犹疑,她并不蠢钝,之前的事情虽不知道详细,可光是看太后和楚皇、庆王等人的神色就能知道事情根本不像是楚皇和凌王所说的那样。那些人头十之也不是什么南境叛军的。她带着几分后怕之色对着薛柔道:“凌王的性子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,以前他在陛下面前还会收敛一些,如今却是连陛下面前也敢肆无忌惮。偏偏陛下还愿意宠着他,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”
薛柔淡淡看着冯宝珍没有说话。
冯宝珍突然扭头看向薛柔:“阿柔,我觉得你还是别留在凌王府了,那里太危险。凌王阴晴不定,万一他哪天出手伤了你可如何是好?”
“不会的。凌王性情其实还是不错的。”
冯宝珍翻了个白眼:“他性情不错?你没瞎眼吧,他要是都算性情不错这天底下就没有性子坏的人了!”
薛柔闻言轻笑出声,其实她说的都算是实话,容 那人虽然脾气坏性格古怪。行事也任性不讲道理了些,可是在薛柔眼中他性情真的谈不上坏,至少只要你别招惹到他他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出手。而且容 在她面前从来没掩饰过自己,每每率性的像个孩子。只是幼年的经历让他心里极为难以信任别人罢了。
不过她也知道容 在别人眼里有多恶劣,但是那又如何,要是真的说起来,她跟容 相比更算不上好人,在某些人眼里,她阴险狡诈,诡计多端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为人更是心狠手辣恶毒无比,恐怕想杀她要她性命的人从皇宫都能排到城门外去了,只是她更善于伪装自己,所以真算起来,她还不如容 。
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,自然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看法,所以她听到冯宝珍的话后只是淡淡笑了笑,并没有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