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府中,他就立刻召集暗卫进入书房之中议事。
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暗卫沉声问道。
容澜皱着眉头并未立刻说话,之前在御书房外的时候,霍景凌虽然极力掩饰,可是他却仍然看到了他在见到薛柔后的诧异和震惊,还有那一瞬间的惧怕之色,那绝非是看到一个单纯的相识之人会有的神色。
霍景凌的身份他当然清楚,原周国皇长子,也是最有力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之一,而薛柔能让他露出那般神色,绝对不只是鸿儒先生的弟子那么简单。
更何况薛柔所言她出自行商之家,又怎会和周国皇室之人相识?
容澜觉得。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。
想到此处,他开口吩咐下去。
“立刻派人查清东平侯霍景凌来楚之前所有的事情,除此之外。让人想办法潜入凌王府,给本王盯住凌王和凌王府总管薛柔,无论巨细全部回报,本王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事情!”容澜沉声道。
“属下明白!”下面暗卫连忙应道。
邬埕走到书房前时,正好听到容澜的话,他连忙推开书房门走进去后对着那黑衣人说道:“王爷且慢!”
“邬老先生……”那暗卫扭头看着邬埕。
而邬埕却只是挡住他的去路,皱眉对着容澜说道:“王爷为何会突然命人潜入凌王府?”
容澜皱眉看着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邬埕。还未开口,就听到邬埕继续说道:“王爷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险?那薛柔刚清理了凌王府中各府派去的探子,将凌王府上下诸事一手握在手中。若是此时被她发现王爷再派人潜入,恐怕她会鼓动凌王对王爷起恶,届时以凌王的性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。而且龚汉义又还在庆王手中,到时候凌王发难。庆王必定会以龚汉义之事落井下石。王爷可想好如何应对?”
容澜听到邬埕仿佛质问一般的话面色攸然沉了下来,他阴沉着眼看着眼前白须白发的邬埕说道:“邬老先生多虑了,那薛柔刚清理过凌王府,自然会放松警惕,本王也会命人小心一些,不会那么容易被察觉,更何况庆王若是敢拿龚汉义来攻伐于本王,本王自有办法让他不好过。”
邬埕见容澜根本不听劝告。甚至一意孤行不由急声道:“可是王爷,就算我们手中有庆王把柄。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绝非上策,更何况你如今一直着眼于庆王,却忘了旁边还有个福王虎视眈眈,前两日福王手下的叶未平刚取缔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,眼下福王手中权利日渐强大,你与庆王相斗岂不是让福王坐收渔翁之利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容澜听到邬埕的话后厉声打断了他,然后面带阴鸷地说道:“本王已经说了,本王自有打算!”
邬埕被容澜突如其来的厉喝顿住,他抬头看着容澜,就见到身穿锦衣的容澜眼底闪过满是厉色,而一双眸子则是阴沉的看着他,那种神色让他觉得无比陌生,甚至隐隐心中发颤。
邬埕心中一紧,只觉得有什么事情跳出了他预料之外,他连忙对着容澜道:“王爷……”
“好了!”
容澜挥手打断了邬埕的话,收回目光对着他说道:“邬先生的话本王明白,本王行事时也自会小心,今日夜已深了,邬先生若无事就先回清宁轩吧。”
邬埕嘴唇张了张,想要说些什么,可是见容澜垂着眼帘一脸冷淡不欲多谈的样子,终究是没有开口。
他紧抿着嘴唇看了容澜一眼,这才拱手朝着容澜说道:“那邬某就先行告辞,王爷也早些歇息。”
容澜点点头没有出声。
邬埕神色微黯,转身朝着书房外走去,然而他刚到书房门口之时,身后的容澜突然开口道:“邬先生来我宣王府已经多年,本王视先生为知己也为至交,近日京中不太太平,邬先生一人独居清宁轩难免有宵小叨扰,明日起本王会派暗卫前往清宁轩护卫先生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