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?你们姜岐人当年奉司马雯城为帅,由她统领六军和南楚厮杀,难道司马雯城就不是女人?既然你们这么瞧不起女人,这屋子里还奉着她的人像做什么?!”
薛柔猛的伸手指向屋子西北角里的一处角落里,那里放着个神龛,上面放着香炉和一尊女人雕像。那神龛放的位置很是隐蔽,若不是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可是薛柔却对香味极其敏感。之前刚进屋中之时就已经看到了角落里的神龛,而那神龛上的人像前面还有块牌位,上面写着已故姜岐国公主司马雯城。
沈延陵面色攸的发白。薛柔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她理解沈延陵一心为容 的心情,可不代表她就能容忍他污蔑自己。
她本就不是好欺辱之人,他沈延陵何德何能能指摘她说她是祸害?!
薛柔冷声道:“若是当初你不在周国。你刚才那番话我还能看成你真的是一心为主,怕容 遭人蒙骗。可是你去过周国,明明知道我的能力,明明知道容 想要夺位有我相帮会事半功倍,更知道我薛柔根本无须靠着你家王爷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。你明知道我为何会来南楚,可是你却因为偏见容不下我,甚至不惜拿姜岐后裔来逼迫容 。其实说白了你不过也是私心作祟!”
“沈延陵,如果你还是抱着这种心态。你不只不适合做臣子,连家仆也算不上,因为你对容 的忠臣里夹杂了太多的私心,你这种人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你家王爷!”
薛柔说话时沈延陵的面色不断变化,等到她说到最后的时候,沈延陵脸上已经毫无血色。
容 伸手握着薛柔的手,这一次薛柔并未挣脱,而是任由容 拉到身旁,两人相倚站着,明明屋内光线并不好,可两人一黑一白的身影却高大明亮的耀眼,容 脸上的阴鸷神色褪去了许多,只不过在看向沈延陵的时候眼底仍旧有些寒色。
他身上的怒气好似随着薛柔的话慢慢散去,此时早已经看不出刚才暴怒的样子。
容 淡淡地看了沈延陵一眼,直接转身对着暗三说道:“以后暗谷的事情让墨云飞和施书航接手,你这次随本王一起回皇城。”
暗三怔了怔看了眼因为容 的话后脸色灰败深受打击的沈延陵,暗谷的事情一直是沈延陵负责,可是王爷这样一说等于是直接去了沈延陵的权,将他从暗谷中排除,而且王爷刚才说让他一同回京,却没开口让沈延陵跟随,显然这一次沈延陵是真的惹恼了王爷了。
暗三心中叹了口气,面上却是恭敬道:“是,王爷。”
容 见状点点头淡淡看了沈延陵一眼,就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拉着薛柔走了出去,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后,沈延陵才猛的跌坐在地上,他双眼无神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满脸灰败的喃喃道:“为什么,为什么王爷要这么对我……”
如果容 刚才骂了他还好,至少证明他还在意他,可是他却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走了,他不仅让墨云飞和施书航夺了暗谷的管事权,如今更是连跟他多说一句都不愿意。
沈延陵想起容 出门之前的那一眼,那种让他透心寒凉,冷漠就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的神色,让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愤,他跟随容 十几年,他为容 做了多少事情,可是容 今日却为了认识不到一年的薛柔就这般对他。
“沈大人……”
羿平看着呆坐在地上嘴边挂着血迹的沈延陵,眼眶有些发热想要伸手去扶他,却不想刚碰到他就被他死死抓着袖子怒声道:“王爷他为什么这么对我,我有什么地方不如薛柔的,我跟着王爷十几年,为王爷鞍前马后做过多少事情,我为他筹谋为他挡劫,我甚至愿意为他去死,可是王爷他居然为了个女人就这么对我……”
羿平手足无措的看着沈延陵。
以往的沈延陵一直是衣冠楚楚谈吐有礼,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疯狂的模样。
沈延陵却不管不顾道:“他难道忘了,当初是谁跟着他一路走过来,是谁在这十几年对他不离不弃,他难道忘了他母亲死在楚皇手里,他难道忘了我姜岐亡国之恨了吗?!”
“你闭嘴!”
暗三见到沈延陵越说越过分不由出声呵斥道:“沈延陵,你闹够了没有?!”(未完待续)
☆、329 叛主
沈延陵被暗三突如其来的怒喝怔住,他扭头看向暗三,眼底有些茫然。
暗三面带怒气道:“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,亡国之恨是你的不是王爷的,想复国也是你的事不是王爷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