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还好,一提起,罗晓谕就觉得委屈。
长这么大,身边的大多数人都算是宠爱她,今天那些人,对她简直算得上不友好。
扁着嘴,罗晓谕说:“不怎么样,我的岗位是社区记者。我今天感觉自己就像个乞丐一样,不是去讨钱,而是讨新闻,但待遇还不如问他们要钱呢,像赶一只苍蝇一样,想跟人家说句话,都没人理你。”
林纾一只手握着手机,另一只手偷偷揉着自己站了一天,酸疼无比的腰。
“新人都是这样的,我刚参加徐教授的工作室,那些学长学姐也不待见我”他话还没说完,屏幕突然变暗,接着弹出提示。
“由于通话质量较差,已中断。”
再拨过去,怎么也接不通了。
林纾把手机揣进羽绒服内里的衣兜,拉好拉链,走到门外锁上更衣室的门,上了楼梯。
楼顶信号最好,那些有家有口的同事常常爬上来给老婆或者女朋友打电话,他以前还常常边站在宿舍窗口吃泡面,边嘲笑他们。
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。
这边的罗晓谕,视频突然被挂断,也着急地回拨了几次。
靠在飘窗的软垫子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。
“嘟嘟嘟”,林纾又向她发起了视频邀请,这次,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接通。
“刚才怎么回事啊?你周围怎么那么黑?”
罗晓谕注意到,林纾的鼻尖都冻红了。
他却好像很开心:“屋子里信号不好,我现在爬到楼顶来了。你刚刚说,工作得不开心?”
“也没什么大事啦,”罗晓谕突然就懂了什么叫“报喜不报忧”,只是工作上的一点点挫折,她不想分林纾的心,“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?”
林纾在屏幕里的脸和声音,都有些卡顿:“我一开始能破格加入徐教授的项目组,也有人不服气,明里暗里讽刺啊,挑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