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五点, 林纾就睡醒了。
屋子里很安静,除了外间猫窝里传来的尖细呼噜声, 就是怀里的姑娘,均匀绵长的呼吸声。
罗晓谕拽着林纾的一条胳膊当枕头, 仍是背对着他,整个人窝在他怀里。
曲着膝盖,缩成一团。
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凸出来, 晾在湿热的空气里。
据说这是胎儿在母体里十个月, 最有安全感的姿势。
她还是固执地不肯对任何人完全敞开自己的内心。
林纾伸手,把被子往上给她盖了盖,轻轻叹口气。
占了她的身子,下一步再想占了她的心, 看来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。
五点十五分。
林纾在闹钟响起的前一秒及时地关掉了它, 把响铃的时间重新设定成八点。
抽出自己被压麻的手臂,从旁边拿过一个干净枕头给罗晓谕垫上。
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, 连着吻了十几下。
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对被窝产生了如此浓厚的眷恋, 林纾俯身看着罗晓谕的睡颜,简直舍不得移开眼睛。
可自己身上的责任,不仅仅是做一个完美男友,以后成为一个让罗晓谕被所有女人羡慕的老公,他也有他肩上扛着的责任。
如同毕生信仰一般的工作,徐教授和同事们夜以继日的辛苦研发, 这是他胸膛里燃烧着的另一团烈火。
狠了狠心,林纾把罗晓谕包好,自己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洗个澡,准备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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