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手里的表扣在桌子上,大姐指着右边的走廊,“右边,上楼,二楼那儿有牌子。”
“谢谢。”
罗晓谕怀着忐忑上楼,在看到站满了走廊的竞争者时,终于这种情绪发酵成了紧张。
“我不紧张,我不紧张。”罗晓谕默念着,“我用英语参加老外的面试都不紧张。”
走到“登记处”的牌子前,又报了名字,“我叫罗晓谕,是来面试的。”
“填表。”桌前的人甚至没抬头,伸手递给她一张表。
罗晓谕伏在桌上一笔一划填,偶尔还要斟酌着语法和用词。
“哐!”离她不远的一个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又重重关上。
冲出来的男生,看起来比罗晓谕还年轻个一两岁,脸红脖子粗,很是愤慨:“就是个没编制的破工作,还这么挑剔!”
他把肩头的书包往上提了提,站在垃圾桶前,把自己填的那张表撕成碎片。
“老子还不伺候呢!”
罗晓谕填完表,交上去之后就耐心站在队伍最后,等着叫到她的名字。
不过很快,她后面就又站了几个人,听她们聊天,都是同班同学,今年六月刚大学毕业。
“我听说啊,这个牛晓珍是个老处女,性格可奇怪了,你说,咱们这青春靓丽的,会不会她因为嫉妒,就不肯录用啊?”
“难说,可我怎么听说,就是年轻小伙子,也会被她呛啊,咱们学长去年不是也有来面试的,结果差点被骂哭。”
“一定是她想老奶牛吃嫩草,被拒绝,恼羞成怒了呗!”
与自己素昧平生的人,仅仅因为即将成为短暂的“对立”关系,甚至对方掌握着一点决定你人生轨迹的小权利,就会被无端加上这样恶意的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