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对林纾挺有好感的。”曾倩偷偷去看罗晓谕的表情。
“用词保守了,她能为了林纾鸣不平来指责我,勇气可嘉,可不只是‘好感’,不过林纾不会喜欢她的。”罗晓谕说完,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,“我睡一觉,傍晚再叫我。”
因为不知道罗晓谕有没有真的睡着,曾倩和周小川虽然开着电视,声音开得很小,迷迷糊糊的,一下午就过去了。
太阳的光亮越来越稀薄,不圆的月亮升了上来,山间鸟语虫鸣的,是另一番热闹。
闹钟把她们叫醒,在罗晓谕的强烈反对下,没叫上林纾,三个人抱着冰凉的酒瓶走出度假村,往更上面的一个凉亭走,那儿离得不远,视野更开阔。
边喝边等,罗晓谕起先还是小口小口啜饮,喝了大半罐以后,便开始咕嘟咕嘟往嘴里灌。
等了快一个小时,流星没等来,罗晓谕跌跌撞撞地去抱凉亭的柱子,念念有词。
曾倩叹气:“她喝多了。”
“谁喝多了?我没多,我只是心情不好嘛,哎,你不也失恋了,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难过啊,嘿嘿嘿。”她指着曾倩,摇摇晃晃,手指头都快要戳到她的眼睛里了。
“我真怕她把我美瞳给抠出来。”曾倩扶着她坐下,跟周小川说。
周小川的关注点不同:“她怎么会说‘也’呢,她也失恋了?”
“我没失恋,呃。”罗晓谕打了个酒嗝,“我还没恋呢,呜呜呜。”说着,又哭了,眼泪噼噼啪啪地落下来,像断线的水晶珠子。
“我这心里,好沉好沉,就像被人,安了一颗最老式的那种地雷。”她揪着曾倩的吊带,“外壳都生锈了那种,你们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