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我可以不喜欢别的男生,自然也可以不喜欢你。”罗晓谕低着头,语气很快,她怕一碰上林纾期待的眼神,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。
“那下周你过生日,我可以”
“不必,无论是生日礼物,还是帮我庆祝生日,都不必。”
是不必,不是不用,不要,不好吧,罗晓谕用最精炼而且充满客气和距离感的两个字拒绝了他,似乎还同时划下了一条看不见的楚河汉界。
“我只是想送个礼物给你,你那么照顾我。”
“我爸生日在十二月,我想,你要谢的话,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。”
罗晓谕走到门边,把门开到最大,把手在墙上都刮出了银灰色的印子。
她想了想,从包里拿出那块大伯母送的表,塞到林纾怀里,又站回门边,“林纾同学”,她把“同学”两个字咬得格外重,“回你自己房间吧。”
林纾一步三回头地被她赶了出去,背影看着凄凉。
把他请出了门,罗晓谕几步奔到装甜食的柜子前,打开柜门,掏出最近的一袋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。
一颗接着一颗,像储存粮食的仓鼠,吞咽的速度不够快,噎得险些翻白眼。
直到两腮的皮肤被撑得生疼,罗晓谕才停了手上的动作,胳膊抱着膝盖,头无力地脱线木偶般耷拉着。
林纾仰面枕着胳膊躺在他的小床上,看着头顶的那盏灯,几只长得很大的飞蛾正围着它飞得起劲,不时地用脆弱的翅膀去触碰一下,被烫到遍体鳞伤。
林纾忽然很羡慕它们,脑容量小,没有那么多喜怒哀乐,因为这种绝望的爱,明明就很让人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