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浪漫又不羁的杜拉斯老太太,好好的回忆录偏要写成小说,还那么受欢迎,罗晓谕无意中淘到《情人》的碟片,脸红心跳地看完之后,突然就矫情了起来,总觉得那个凄美的结局让她如鲠在喉。
唯有洋洋洒洒地在日记本上写下那个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结局,才让她感到心满意足。
用词严谨逻辑缜密,坏就坏在尽量保留了大部分少儿不宜的情节。
本该安静躺在她书包里,或是卧室床垫下、书桌抽屉里的日记本,就那样摊开着大喇喇地摆在教师办公室里任人传阅讨论,成了给她定罪的呈堂证供。
所以在办公室里,冯丽娜提醒老罗的是对罗晓谕的“性|教育”,而那些带着情|色气息的文字更是让所有知情的老师们集体“高|潮”了,打着为了她好,维护她身心健康的旗号,把她架起来供人围观,最终每一个见到她的老师都用一种怪异且了然于心的眼神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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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年头的吊扇在教室上空勉强地让闷热的空气分布得更均匀一些,差不多半个班的学生都在历史老师波澜不惊的语调中昏昏欲睡。
已经分完了文理班,在七班这样的理科尖子班上史地政的课也就是走个形式,老师和学生对于这一点,都心知肚明。
依然清醒着的学生分为两类,像林纾那样尽情地在立体几何或是电磁波的海洋里徜徉,或是像罗晓谕,听歌看小说——只要不违反课堂纪律,尽情开小差。
罗晓谕很烦躁,把手中的时尚杂志翻了好几个来回,几乎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