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因为他和外人亲密了些就顺着爹爹的意思,离开了住了七年的家。
董轻婳思及此,又叩首。“干娘,干爹保重身子。”
再一叩首,她有些崩溃,泪水掉在了地上,隐隐的沾湿了衣裳,她哑着嗓子:“婳婳,去了。”
话毕,她站起身往外跑。
赢烨闭了闭眼,终究还是红了眼。
自己的半个女儿如今要走了,他和秦蓁蓁的心一样,不能说不痛。
董轻婳回到了睦阖宫,一切还是照旧,宫人们见了她请了安,笑着退了下去,似乎她只是从皇后娘娘那用了个午膳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和往日一般。
但是只有董轻婳知道,今夜,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。
人与物。
景与色。
董轻婳坐在赢溱平日里最爱坐的位置上,傻傻的望着他平日里最爱看的窗口外的风景。
就这么呆呆的坐了一下午。
屋外日落西山,洒落一片的霞光,白雪皑皑的宫殿添了一抹晕黄色,美极了。
双儿撑着伞回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董轻婳的这幅模样,她垂下眼眸,站在殿内,等寒气散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撩开珠帘往里走蹲在了董轻婳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