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袁牧洲并不在,想来他身上还背着案子,也不能随意行动。
而且他妈妈只是一个人到场,我总算松了口气。
她是个略为富态的女人,相貌确如以前江睦荻告诉过我的,普普通通,眉眼间依稀可见袁牧洲的影子,只是气质颇好,装扮也贵气得体。
她看到江睦荻,自然地打了招呼,看不出究竟有没有料到他会跟我一起来,也看不出她心里对此情绪如何,那城府之深,完全不是我这个小菜鸟能应付的。
那顿饭主要是为了说话,虽然她一上来就微笑着软声劝我不必太紧绷,我还是完全不记得都吃了些什么。
我们坐下时桌上还只有凉菜,她招呼服务员上热菜之后,就自然而然看着江睦荻:“睦荻,你腿好些了吗?这就出来跑动了,早知道你有空,阿姨就约上悠然到你那儿去了,省得你劳动。”
江睦荻说:“没事阿姨,医生说我可以出来适量活动,来也是打车来的,几乎没怎么走路。”
“我一直跟你说出院了就回家住,阿姨好照应,你还非不肯,小伙子就是喜欢逞强。”她叹了口气,看向我,“牧洲也是一样,我早就说了,让妈妈来跟悠然聊一聊,他非不让,说追女孩得他自己来,让妈妈出马他就已经输了,最后弄成这样……”
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江睦荻。
江睦荻立刻说:“阿姨,你要跟悠然聊什么?牧洲的事真不能怪她,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接受或鼓励的暗示,都是牧洲……”
“我知道,是牧洲太死心眼了,唉,也不知道像谁,是不是被我宠坏了……”她幽幽叹了口气,“悠然,让你见笑了,一个男孩,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,我知道不是你的错,不怪你,今天约你只是想问问……”她顿了一下,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江睦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