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语地看着他,对小咪道:“其中一部分就来自你爸……”
小咪看看我,又看看李暮崖, 明显没听懂。
我叹了口气, 蹲下来,缓缓地对她说:“宝贝, 如果是老师安排你们牵手,你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这个小朋友,不是因为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, 那么你就尽量忍耐一下, 按照老师的要求做,也试试看能不能跟他成为好朋友。
“如果是因为这个小朋友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那么你要大声告诉他, 他不可以这样做,也因此你不要跟他牵手;如果他还是强迫你,你就告诉老师,让老师处理;如果老师不同意,你就告诉爸爸妈妈,爸爸妈妈了解了情况,会去跟老师还有这个小朋友的父母沟通。”
小咪似懂非懂地看着我,眨巴着眼睛,点点头,也不知道真遇到什么困扰时,到底能不能做到。
说起来,我们小时候,父母并没有如此细致的教导,不过以当时的教育水平来看,我爸妈作为一个漂亮女孩的父母,对我的教育和保护都做得很到位了。
但无论是我父母还是我和李暮崖,甚或其他所有人,恐怕都没法回答一个问题:你是学会了拒绝,也做到了拒绝,可如果对方就是不接受你的拒绝,那该怎么办?
所以李暮崖说过好几次,我们闺女以后要是遇到什么死缠烂打甚至伤害她的人……那他就带一帮人去宰了他!
这样的父亲当然是所有女儿都梦想的,可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,这样的父亲可能也会让女儿犹豫,担心害得爸爸为自己铤而走险——身陷牢狱甚至人身安全也遭受威胁怎么办?
我当时接到袁牧洲妈妈的电话时,就并不敢告诉我爸妈,也不敢告诉李暮崖。
老实说,在此之前,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