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个字的上限,我用掉49个,才勉强足以表达我的决绝。
这件事完成之后,我心里一下子踏实了很多。
我也不清楚这种踏实究竟所来何处,可能是觉得能做的我都做了,而事实上他好像确实也就此消停了下来,我可以感应到,世界,终于,清静了!
堪堪就过了一个多月。
这一个多月里,李暮崖又回来了一次,我去了北京一次,我们俩相向而行、在第三座城市碰面了一次。
后来这样的循环不知轮回了多少遍。
每一次,他回来又要走的时候,总是拖到最后才收拾行李,而且一边收拾还一边非要我挂在他身上。
他总是说:“好想把你变得很小,装进箱子带走……”
每一次,我去北京他送我走的时候,总是送到闸机口,撞大运一般试图瞅空当挤进来。
他说:“我试试看,如果能进去,说明老天爷都要我跟你走,我就跟你上车再补票!”
我说:“你这样下去高铁站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你了,摄像头都自动识别你了,小心哪天直接报警把你抓起来,你也不怕给你们学校丢脸!”
他却无所畏惧:“那就让学校把我退学好了,正好我回去跟你在一起,以后你养我,相信你的实力!”
每一次,我们在第三座城市的高铁站分别,买票时为着究竟是他先走我后走、还是我先走他后走,他都要重复一遍那个或许永远无法完成的计算:“到底是我离开你难过多一点,还是看着你离开我难过多一点,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