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的很可能不是一般的情况,而是……
我看着挡在我面前的袁牧洲,发现我对他充满了恐惧。
他和江睦荻不一样,他毕竟没碰过我,所以我暂时还没法觉得他恶心。但他悄无声息之中做出的那些疯狂举动,让我觉得他超级变态,变态到令人发指,他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,反而是若说他能做出什么正常人的举动,我倒不太相信了。
我一步步后退,紧急计算着拔腿就冲的成功概率。可男女体能悬殊,离这么近起跑,他要追上我简直太容易了吧……
别的方法……我就想不出来了。我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,缺氧迅速导致大脑缺血,我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:他要干什么……是要杀了我,还是泼硫酸,还是……
“悠然,我错了,你原谅我,你原谅我!”他突然开口,同时大步逼到我跟前。
我拼命地摇头,其实我的意思是不要来找我,但他大约理解成了不能原谅他。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,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下跪了,而这次虽然没有满地碎玻璃,可更恐怖的是他一把抱住我的腿,无赖一样拖着死命不放:“我再也不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了,我后悔死了……我总是想着正大光明地追根本做不到,毕竟那么多人都做不到,当时连李暮崖那样的人都做不到啊……是我想错了,我改了,我改了行吗?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!”
我整个人都吓懵了,被不喜欢的人——还是异性——抱住的感觉如同在深海里被妖怪一般的章鱼缠上,那种如同阴魂萦绕的粘腻森然让我头皮发炸。
说到底我是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,此前再怎么了解世道险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,直到遇到他和江睦荻,我有生以来的危机才全面爆发,而我被一而再地打了个措手不及,根本不知如何应对。
“你放开我!快放开我!”我慌乱地挣扎退避,可是根本无济于事,相比之下上次那个浅尝辄止的乐新可是好对付多了,见色起意在真正的痴狂执念跟前真是不值一提!
“你发什么疯!”忽而一声暴喝,我眼前一个人影一闪,我还来不及想清楚,只觉得腿上一松,顿时失去重心坐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