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的意思其实是,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,如果有任何方法,哪怕很卑劣很无耻,哪怕要用灵魂交换,只要能得到你,我都愿意去做。
这个意思,我明白,但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。
直到后来,我生小咪的时候。
想来如同天意,我曾经加诸于李暮崖的感受,终于在我生他女儿的时候,让我自己淋漓尽致地体会了一遍。
其实我两次分娩都上了无痛,但所谓的无痛分娩并非完全没有痛觉,疼痛只是部分缓解,但依旧清晰剧烈。
发现我好像还是很痛之后,一旁陪产的李暮崖满头大汗地问助产士,助产士解释医院不允许完全无痛,只是把疼痛降到可忍受的程度,以免影响宫缩。
听到这话,我顿时觉得……更疼了……
雪上加霜的是,片刻后助产士检查宫口时,发现产前胎位一直都很好的小咪,偏到了这关键时刻就变成脸朝下了,听起来跟头朝下的正确胎位差不多,但这样肯定是出不来的。
助产士对我说:“你快下来,我们来转胎位!”
转胎位其实就是抱着个瑜伽用大球蹲着。刚开始我还心存怨念,想着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,居然还不让我躺着,没想到抱着大球蹲下,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,我的哼哼声都小了很多。
所以,当助产士要我回产床上去时,我比刚才被从床上拎起来还要不情愿。
李暮崖小心地问助产士:“她好像这样比较舒服,能不能就让她继续这么待着?”
助产士说:“这样没法接生啊,而且我也没法检查胎位。”
好吧,还是回产床上去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