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美术课后都要轮流到前面给所有小朋友和爸爸妈妈分享,今天画了什么,是怎么画的。
有一次水彩课,我站在那里分享的时候,未干的颜料因为画纸被立起来而开始缓缓往下淌。
我是处女座,嗯,被一生黑的处女座。
所以我特别特别受不了这种情景!
满心里抓狂地想要把画放下来,或者拿纸巾吸一吸,可我根本不敢妄动,也不敢跟老师说这事,只好看一眼,说几个字,又看一眼,又说几个字,本来就不是在公众面前能自信流利的人,此时更是措辞支离断句莫名,我囧上加囧,简直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!
就在此时,李暮崖站起来,抽了张纸巾,径直走过来帮我吸那些没干的颜料。
老师低声说:“没关系的李暮崖,不用管。”
但他没听。
我松了口气。
其实看人家没听老师指令我行我素,都觉得很正常啊,没什么大不了的,可搁在自己身上,怎么就是不敢造次?
接下来,我的讲述顺畅多了,也能够与老师对答如流。
老师:“你坐在这艘大船上去哪儿呀?”
我:“去大海里。”
老师:“去大海里干什么呀?”
我:“看大鲨鱼,鲸鱼,还有沧龙。”
老师:“噢好棒啊!你跟谁一起去的呀?”
我:“我的好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