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好不说话了,眨巴着眼睛看着他。
没几分钟,再冷酷的某人也招架不住,只得败下阵来。
“他很不专业。”陆珂说,“一晚上,我们一次也合不到一起。”
这不可能吧?
两个人都是“挺会”乐器的人,按照谱子来,还就两样乐器,应该不会存在合不到一起的情况。
“你们演奏的什么?”安好问,“是不是曲子太难了?”
陆珂摇头:“很基础的曲子。”
又是一路无话,两人到了车站。
这个时间点,基本上没有学生在等车了,有的大多数是刚加完班的上班族又或者上岁数的大爷大妈。
安好和陆珂在背着广告牌的昏暗处站着,周围除了说话声,只有呼呼而过的寒风。
眼看着平时坐的公交车要进站了,安好却没有上。
她说:“岳同学是有点古怪,不过……有原因的。你可不可以多担待些?”
陆珂对音乐从来不存在“担待”这个说法。
音乐是纯粹的东西,那就注定演奏的人也要纯粹。
况且这个表演他本就无心,是一步步推到了现在,既然决定试试,那就要好好试,认真试。
“安安,”他语气低沉,“如果只是为了应付差事,那我没必要和他浪费时间。”
安好愣了愣。
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,她倒也没觉得诧异,人都有对某些事执着的权力。
岳豪也是。
之前,安好并不知道有人在贴吧上看到有关于爷爷的字帖被毁的事情,不是抱着吃瓜又或者肉疼的心情,而是痛心疾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