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好定定地看着他半天,忽而瘪了下嘴,柔软的双唇轻颤着:“你不觉得我小题大做?又或者是很作?”
“我觉得你很不够义气。”他说,“做事不叫上我,白带你赢了。”
安好眨眨眼,等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,傻笑了一下。
陆珂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,轻声问:“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?”
一提这个,安好鼻子发酸,点头道:“爷爷收藏的东西全被爸爸拿走了,我只有这个了。”
她强忍眼泪的模样看得陆珂心揪在了一起。
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他也发现了,别的女孩放学了就想往家里奔,她倒好,收拾书包的时候磨磨蹭蹭,一看就是不想那么快回去。
而且安淮老先生那么富有,她的家境不会差,却天天坐公交车上下学。
她的那个“家”指不定多复杂,一个小姑娘怎么应付?
陆珂力道轻柔地用食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花,安好感受那丝凉沁,身体颤了颤。
“你还有和爷爷的回忆。”他说,“虽然我认为回忆这东西太多了,很累赘,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最好的证明,就是回忆。”
人与人之间最好的证明……是回忆。
安好觉得这样的回忆太凄凉孤独,但还是点点头,有些小得意道:“我爷爷最疼我了,他只疼我。”
就只有她爷爷疼她是吗?
陆珂嘴唇微勾:“好了,先回去。等大课间……”
安好拽了下他的衣角,他下意识向她靠近。
“嗯?”
这一个音节尾音上扬,低沉的嗓音振动了下喉结,性感得犯规。
安好低头不敢看,稍稍往外挪了挪,小声道:“我的事,你能别告诉别人吗?”
他长得很像泄密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