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黎正在水池边洗碗。
他个子高,洗碗的时候就必须佝偻着身体,从后面看他的背影甚至有几分谦卑。
阮丛丛忽然想到,程黎从不让她动手做这些事情,好像自从她搬到这里,基本无需费心生活中的琐事。餐桌上永远有她爱吃的菜,窝在沙发里追剧刷手机的时候面前永远放着一边入口刚好的水,被她随手放置的物品第二天也总能准确无误出现在原有的位置。
程黎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渗透她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更可怕的是,她早已默默习惯了。
哗哗的水声刚好掩盖住阮丛丛刻意放轻了的脚步,她过去身子一猫,轻巧地钻进程黎和水池间的空档。
程黎不妨她突然出现,“呀”了一声,怕阮丛丛身上溅到水,赶紧去关水龙头。
阮丛丛趁着这空隙,踮起脚准确无误地亲在程黎唇上。
程黎怔了怔,避开沾了水的手,用胳膊把人圈起来,弯下腰享受着阮丛丛难得的投怀送抱。
不过阮丛丛脸皮修炼地还是不够,很快就败下阵,又一次埋在程黎怀里闷不做声了。
程黎本就爱她,再加上血气方刚哪受得了她这么一阵乱撩,箍住阮丛丛的胳膊但没有松开,反倒将人搂得更紧了。
“丛丛……”程黎附在阮丛丛耳边轻声低语叫她的名字,嗓音低沉喑哑。
“程、程黎……你、你你、你放开我!”阮丛丛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。
“阮老师,”程黎手上的水珠已经晾干,带着些凉意捏住阮丛丛的下巴,逼着她正视自己的眼睛,“再敢这么撩拨我,直接就地正法!”
我不是。我没有。
我就是心血来潮想抱抱你。
仅此而已。
我对灯发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