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八号。”
守着闭校的前一天才回家。
那半年之于孟梁,少了许多嬉笑,转而严肃对待学业和高考,抵抗着寇静静的追求,在冬日室内暖气蒸腾的玻璃窗上一遍遍写秦昭的名字;而于秦昭,从小城到新新世界,跟张书和几乎一个月才通一次话,少了许多烦心事,偶尔也会为陆嘉见的撩拨而脸红心跳。
一班高铁或者一架飞机将他们俩生生隔开。
秦昭和陆嘉见越来越熟,陆嘉见看起来是对她是有男女之情的,但是又绝口不说喜欢,大一上学期在外院几乎人尽皆知陆嘉见在追秦昭中结束,那年陆嘉见大三。
整个学期他与秦昭相处都是彬彬有礼的,时有的撩拨也是点到即止,算得上个恰到好处,秦昭便逐渐被所见的真实消除了对他第一印象的偏见。
谭怡人对此发表看法则是谈恋爱不必想那么多,把自己弄得像要找共度余生的对象一样。
但那个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不算是喜欢陆嘉见,只是他长得好看,又很会抓女孩子的心思,任谁被他盯上都逃脱不掉,偏偏又不说明白,你连拒绝的话也无法说出口。
谭怡人便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。
秦昭脑海里倏地出现留寸头的孟梁,那个外表很硬内心很软的单纯少年。笑了笑回答谭怡人:喜欢过吧,我当时觉得他也喜欢我,但是他不说。
“少年时代的深爱,总是难以启齿。”彼时谭怡人双指夹烟,眯着眼淡笑。
秦昭则毫不留情地拍过去,笑她,“你少看疼痛文学。”
实则心里明明白白,表现出比同龄人成熟的人,一定是吃过苦。她自己吃的是冷漠亲情的苦,谭怡人吃的就不清楚了,但总归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