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的一句话,秦昭还是湿了眼睛,拼命瞪着就是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。
他站起来,又突然地抱了她一下,拍了拍她单薄的背。
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,秦昭想过,那年是孟梁最胖的一年,她应该是喜欢过他的。只是总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说:你不配。
短暂的拥抱结束后,两人对视,秦昭满脸认真,问他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孟梁这次犹豫都没犹豫,弹了下她的脑门,“狗屁!”
其实是下意识的反驳,和在孟兆国面前说的那句不喜欢,是一样的含义。
他太粗心,没有发现这是秦昭第二次问。
也是最后一次。
每年的寒假好像大半的日子都花在过年上。
秦昭没那么喜欢过年,她遗传张书和天生喜静,周围越热闹,总觉得心里越恐慌。
而对过年的厌恶,是随着长大递增的,还有个不能说的原因,就是她已经能听得懂大人之间的话了。
或是察言观色地从语气中品味含义。
除夕夜在秦志忠老家过,重男轻女的奶奶双手按着秦彰的头亲了好些下,嘬出声音,秦昭总觉得有口水蹭在他脸上,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佛祖保佑老太太不喜欢她这个孙女。
秦彰僵着脸抬头就看到了秦昭偷笑,扯着她说是要出门玩,结果到了后院打开冰凉的水龙头洗脸。
果然是张书和那个冰块生出来的儿女,冷漠的如出一辙。
秦昭从兜里拿了纸巾递给他擦脸,秦彰看她还在偷笑,冷脸说了句:“明天我说要去姥姥家,你记得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