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有那么几次张书和倒地,她都会找个垫子给她垫着,毕竟地上太硬太冷。
“年头久,被我扔了。”她疼的蹙眉,语调还是冷漠。
“那我拿个毯子给你……”
“不用,回头还得洗,还不是累着我。”
“妈妈,可以用洗衣机……”
“洗衣机洗得干净吗?”
秦昭忽然就想哭了,不再说话。忍住了那股哭意去客厅里打电话给秦志忠,接通的倒是很快,清晰可闻那边推麻将的声音。
父女俩总共就说了两句话,电话就挂断了。
秦昭说:妈妈腰疼倒在了地上,秦志忠说:等他打完这圈再回家。
回到厨房里,张书和表情都没变,自然听得到秦昭打电话的声音,大概夫妻二十年,也知道秦志忠说得出来什么话。她腰疼的毛病是生完秦彰后有的,秦志忠不管养孩子,月子里积下的毛病年头越久越治不好。
而秦昭不再说什么,细数其中情绪,多少是有些恨秦志忠的。有时候明明以为自己早就习以为常不会再有什么波动,真正发生了事情后,还是会觉得,真的好难过。
记不清当时是秦彰先因为饥饿出了房门,还是秦志忠先打完了那圈麻将回到了家。她和张书和母女俩相顾无言,胃疼的额间发了层汗,张书和自顾不暇没有多注意她,她自己就选择性的忽略,只觉得也不是那么的疼。
……
第二天除了地面湿润,已经看不到雪留下的痕迹,除了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还有些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