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陶然忖度她的意思,便道:“你当然一定会是,只因想到这一点儿,我的心也还有些服气。”
云鬟道:“这话更糊涂了,什么服气?”
季陶然道:“糊涂什么?我原本有些担心世子那个脾气,对你好歹之类,可是……倘若将来你真个儿是咱们大舜的皇……”
一句话还未说完,云鬟仓仓促促阻断喝道:“行了!”
季陶然陡然住嘴,略觉话多。
云鬟已经恼红了脸,颤声道:“别人胡说就是了,你怎么也跟着胡说。”
季陶然道:“我……我哪里胡说……”
云鬟见他兀自不改口,扭身便走。
季陶然忙跟上:“罢了罢了,我不说了就是了。咱们去吃饭可好?”
云鬟赌气不理,季陶然只好且走且哄劝。
正走间,却见前方有几个人缓步出现,其中一个,却正是白樘,他身侧陪同两人,都是同朝大臣。
云鬟慌忙止步,因季陶然只盯着她,还未发现那处,云鬟急把他死死扯住。
只见白樘陪着那两人,目不斜视地过门而去。
云鬟见白樘没看见此处,才出了口气,回头看季陶然之时,却见他仍是眼巴巴盯着自己。
云鬟苦笑:“只要你别再提那件事,咱们便去吃饭。”
季陶然忙应承道:“是是,再不说半个字了。”
云鬟方转恼为喜,又同他谈笑如故。
两人复又往外而行,谁知才出了角门,就见对面不偏不倚的,正是白樘去而复返。
竟又相遇,云鬟屏住呼吸,同季陶然站住行礼。
白樘徐徐走前一步,竟吩咐道:“谢主事随我来。”
云鬟惊疑交加,按捺心跳,答了一声“是”。
季陶然见吃饭又化作泡影,无可奈何,眼睁睁看着云鬟跟随白樘去了。
且说白樘在前,一路缓缓而行,仍是回到自己公房之中。便转到桌后坐了。
云鬟站在桌前,不知他到底是有何事。
却听白樘道:“昨晚上,你都看见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