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瑶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,人却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后下楼。
医院单身男士住四楼,女士住三楼,夫妻住房在二楼,之所以这么安排,主要是想方便结婚的夫妻带孩子上下方便,医院其他人员都还没下班,家属院四楼和三楼都没有人在,俩人走下来一个人影都没碰到。
司辰申请下来的夫妻住房在最末尾的一间,很多人迷信,都说住房不住最后一间,不吉利,所以那房子没人住,一直空着,司辰一推门,屋内便传出一股浓重的霉味,蜘蛛网更是布满整个屋子,墙角都是脱落的墙皮和灰尘。
屋内除了一张不知年数的旧床外,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,佟瑶看的直皱眉,司辰似乎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,抿着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。
“你先回楼上休息,我收拾一下。”
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在走廊墙角,便转身下了楼,不消片刻就端了半盆水过来,见佟瑶在门口站着,他也没说什么,面无表情的撸起袖子开始弯腰打扫卫生。
佟瑶跟监工似得看着他忙碌,别说,人长的帅气,干啥都帅气,拿个破抹布都呈现一种艺术美,足足忙碌了一个多小时,司辰来来回回端水好几趟,后背都汗湿了,总算收拾好了屋子。
虽然这屋子打扫干净也不算多华丽,但比乡下的土房好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外面就跟教学楼似的,走廊也是阳台,边上一条绳子从南贯穿到北,是用来晾衣服用的,观察了一会儿,佟瑶突然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,下意识抱怨道:“没厕所,这房子咋住人啊?”
司辰拿着抹布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,表情平静的淡淡道:“厕所和洗澡间都在一楼。”
停顿了大概一两秒,他又补充一句,“公用的。”
佟瑶只是下意识提出意见,倒也没那么嫌弃,她知道现在医院就是这条件,谁来也没办法。
毕竟,对于这年代普通人来说,住宿的地方有厕所和洗澡间,哪怕是公用的,那都是极其舒适的住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