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久在闺中,但也有几分眼力,眼前的女子说话可当真不是玩笑的。尤其是……听了施同和的僮儿向她讲过的,打劫埋人,心狠手黑,对卫初阳就有了几分忌惮。
女人天性总有几分敏感,特别是面对仰慕自己的男子。
施南屏直觉会觉是袁昊成不会对她下黑手,但卫初阳可就不一定了。
宁湛见她吓的施家小姐面无人色,施同和将其妹拉到了自己身后护着,顿时抚额,“二当家这是做什么?有话好好说嘛。”
卫初阳在粗木凳子上大马金刀落座,掏出粗布帕子来细心的擦着随身长剑,“没什么,我就是跑来看看自己劫上山的人质而已。有些人在山上住了几日,就当自己是座上宾了,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施家兄妹的脸已经不是难看二字能表明的了。
宁湛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威胁之意,但寻常她还是豪爽大度的,也不知今日什么事惹毛了她,竟然让二当家也斤斤计较了起来。
他手底下很快将施阳明身上扎着的针给起了出来,房间里安静极了,过得一会儿,施阳明缓缓醒了过来。
他举目四顾,先是瞧见了扑上来喜极而泣的女儿,然后是凑过来的儿子施同和。
一双儿女齐齐围在他面前,关切的问:“父亲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施阳明忽想起自己吐血之前的事情,立刻起身举目四顾,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正坐在一旁拭剑的卫初阳。
“卫小姐,卫氏一门忠烈,本官倒从来没想到过你会辱灭先辈清名,落草为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