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卫初阳偏偏不在此例。
这两人都想到别地儿去了,袁昊成对此还颇有意见:“咱们只管抢就好了,何必还垦田,费那牛劲?”
独宁湛拊手称道:“居安思危,二当家此举高瞻远瞩,我觉得极好。”
卫初阳瞪一眼袁昊成:“今年衡阳府收成还不错,咱们也有得抢。万一碰上大灾之年,咱们据守山寨,又不能跑去做流民,难道饿死山上?”
今年玉阳府的流民之事就像是悬挂在头上的一把刀,让卫初阳生出一种危机感来。总觉得与其指望着三不五时下山劫掠,自己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。
袁昊成竟然无言以对。
萧衍表示赞同,只是提出农田水利之事交由他与那书生交涉,总归是男子,容易沟通些。
卫初阳可不知道他心中暗藏的小心思,遂由他去。此事议定。
被卫初阳抢上山的书生姓施,名同和,四处游学三年,去年接到家书一封,道是其父上任衡阳知府。正是倒霉蛋施阳明的长子。
他在施阳明上任之后,还从未来过衡阳府。头回走道儿,就被山匪给劫上山了。
书僮都替自家老爷发愁:“大公子,这衡阳府瞧着好像不是很太平啊。”
他们算是来的晚了,还未见过去岁饿殍倒卧路旁,流民遍地的光景。这不是年初国库的银子拨了下来,宋子成扣了一半自己花用,其余五万两又由下面官吏分了些,最后花了三万两安置了一部分流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