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襄说:“飞飞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修行去了。”
唐季飞说:“差不多,我还在努力适应社会生活。”
一行人有说有笑, 像是从来不曾争吵过。
事实上,他们上周才为了新专辑大打出手, 李琊一个飞踢撞到椅腿棱角, 直接磕破了拇指指甲,至今还未恢复完全。
散步至海滨酒店,各自回房,连晚安都讲得敷衍。
一起工作十年, 想来都不可思议。十年只爱一个人,更是天方夜谭了。可对于有的人来说,十年不过是序曲而已。
李琊走出浴室,拿起一次性打火机,点燃一支烟搁在烟灰缸上。先是捧着手机浏览网络动态,然后拿起杂志随意翻看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想起打电话,拨出号码却得到忙音。
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她扒下头上的浴巾,钻进舒适的被窝里。
台灯灭了又亮起,李琊起身去浴室吹头发。
她很疲倦了,可想到有人警告的话语,不得不照做。
阳光从窗帘未遮严实的缝隙照进。
李琊盯着天花板,好一会儿才聚焦。
她做了长长一个梦,梦里她苦苦追寻,陷入困顿,几度迷失,想见的人只是一道灰黑的影。
“是梦啊。”低喃一句,李琊缓缓坐起来,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。
行李箱摊在地板上,物品分门别类地装在袋子里,袋子上贴着标签,字迹有些锋利。
李琊胡乱地拿起、扔出去,皱眉道:“什么啊,怎么装的。”显然是说给字迹主人的抱怨。
好找一番,黑色比基尼泳衣终于出现。她眉梢一扬,换装、化妆,拾起桌上的猫眼型墨镜,朝玄关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