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琊怔愣住,“什么?”
秦山指了指电视, “江旭在渝北的家。”
李琊张了张嘴,不晓得说什么,默默去坐在陪护椅上。她拿出小笼包送到唇边,又将其放回袋子里。
秦山问:“医生来过了吗?”
李琊说:“查房的时候来看过,说他可能是疲倦导致的昏睡。”
“飞飞的事有点儿复杂, 律师说起码得两个月公-安才会立案,我们看能不能联系上香港那边儿, 不能引渡的话, 只能争取最少的量刑。”
“多久?”
“五到七年。”
李琊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就着吸管喝了一口豆浆。
秦山斟酌片刻,说:“你去睡会儿?我来守着。”
“不用。我什么都不想做,只想看着他。”
秦山叹了口气, “山茶。”
李琊看着病床上的人,轻声道:“你说,我欠他的是不是怎么都还不起了?”
“大钊肯定不会要你这样想。”
李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握着病床的扶手俯下身来,“叶钊,再累也先醒过来好不好?我很担心。”
无人应答,她抿了抿唇,转过身去。正要抽离扶手上的手指忽然被勾住了。
李琊猛地回头,睁大的灰蓝色眼眸蒙上薄薄雾气。
叶钊张开唇缝,似乎因嗓子干涩而暂时说不出话,最后艰涩地挤出一句,“……茶。”
李琊反握住他的手,关切地问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