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不知如何是好,叶钊示意他去拿酒。
李琊看了看左右的人,不解道:“你们都有病是不是。”
叶钊笑了一声,“小孩么,偶尔得惯着。”
唐季飞一听,拍下筷子,怒目而视道:“谁他妈是小孩?”
叶钊轻描淡写地说:“不是讲了‘妈’就不像小孩了。”
唐季飞立即起身,李琊好生拉拽才让他重新坐下。
她摇头道:“行,我看我有病。能不能看在我这个病人的份儿上,让我好好吃饭。”
唐季飞仔仔细细看她一番,“你生病了?”
“小感冒。”
“注意点儿啊你,最近的流感很厉害,严重了解不了活儿。”
李琊想,这就是唐季飞与叶钊最大的不同,如粤菜与川菜,一个过于讲食材,一个过于重调味,一个过于务实,一个过于关心。
餐食与白葡萄酒传上桌,氛围稍活络些了,大多围绕李琊做过的荒唐事展开,什么喝醉了跌进马桶,把别人电话号码写进女郎小卡片,四处张贴演出海报被罚款……
唐季飞讲得有兴致,叶钊听得也很有趣味。李琊看他们好不容易和平相处,难得不出言反驳,任自己变成笑料包袱。
也是在三人共处的时候,李琊才感觉到与叶钊的年龄差距,他讲话很有方式,什么时候该附和,什么时候该戏谑,如同机器人的精密计算,分毫不差。他令笑料更好笑,令夸张更夸张,也令不存在的情谊恍然存在了。
在她看来,这些分明通过经历打磨出来的圆润,却简化成了销售的职业病。她不是很习惯他的这一面,亦不是很喜欢。但想着在她面前,他还是有棱有角的叶钊,宽慰自己释然。
意料之外的,晚餐在欢声笑语里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