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日在馄饨店看见了墙上的海报,于是推掉了与责编的饭局,提早来虹膜,仅为能在最前排看波落落卡乐队的现场。他答应过会在场,错失许许多多次,从今往后不能再食言。
叶钊离开倒不是置气,演出务必要看,但想先去买一只金属打火机。
女主唱不是他的独属,妹妹崽却只能任他私有。
叶钊为这只打火机花费了不少时间,离开vtage店,他看着打火机底部的刻字,觉得自己确实幼稚得无可救药了。
暮色四合时,叶钊再次来到虹膜,职员却告知票已售罄。青年男女挤挤攘攘,乐队成员还未现身,他别无方法,拨通电话。
电话那边的人颇有些不满,“现在来找我,都说我不接你的活儿了。”
叶钊悠然道:“还以为是考察陪练,怎么成接活儿了,解释解释。”
李琊一口气提上来,却又不得发作,压低声音说:“要开场了,晚点再说。”
“准陪练是不是也应该有特殊待遇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没有票,进不去。”叶钊说得坦然,听上去却似懊恼。
李琊不知是觉得惊喜还是麻烦,静默片刻,说:“我跟他们说一声,你报我的名字。”
“乖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那头戛然收线,叶钊兀自笑起来,点燃一支烟。
门外青年男女聚集,打扮新潮的女孩前来借火,叶钊将塑制打火机扔给她,“不用还。”
女孩会错意,正要搭话,却见他转身推开金属门。
叶钊自顾自走进,吧台一侧、小型圆桌区域的人们投来视线。他头发稍长了些,未顾及打理,可恰好有型;穿着旧夹克,旁人看来正是复古;究其原因,难以道明是干净的气质,还是那张有着漂亮眉眼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