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那一大票朋友能躲的躲,也只有这位“老师”出手相助,还有当时的女朋友。
至于这位女朋友,不提也罢。
叶钊陪王宇舒乘车去了附近的颐和园,春夏秋冬的园子有不同的美,秋季最值得一逛。来闲逛的老北京、趁国庆长假游玩的他乡人挤挤攘攘,水畔红枫竟也不那么值得观赏了。
王宇舒拣了个人少的亭子,抱着孙女坐下,朝叶钊扬了扬下巴。
叶钊愣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递给他一支烟。
王宇舒借着他打燃的火机点燃烟,悠悠地说:“前年我住院之后,你师娘就不准我吸烟了。”
叶钊说:“住院?”
“不得不服老啊,看年轻人递来的稿件儿,也就晚睡一两个小时,头一载,人就倒了。”
叶钊也不说“得注意身体”一类的套话,顺着他讲下去,“您现在还帮人看稿子?”
王宇舒睨他一眼,打趣道:“千里马跑了,伯乐得再寻是不是。”
叶钊讪笑两声,“家养的马,跑再远那也晓得回来。”
“哟,不走了?”
“不走了。”
“你有住的地儿吗?”王宇舒这句话看似关切,实则暗讽他今非昔比,作家行列已将其除名。
叶钊不急不缓地说:“住女朋友那儿。”
“北京姑娘?”王宇舒大有打探儿媳妇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