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襄回敬,“蹬儿鼻子上脸儿了。谁样儿大,谁装,甭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认识他们的客人纷纷看过来,有人看戏一般,闲事儿不大,喊道:“襄姐牛逼!”
阿司匹林与波落落卡成立时间相近,同属新生代乐队,虽然风格相差甚远,但难免被放在一起比较。
章达蒙自小如母亲般的大姐娇宠惯了,受不得一点儿气,拍桌起身,“操-你妈跟谁较劲儿!”
季超亦起身,结实体魄靠在李琊身后,如巍峨靠山。他以京腔混杂沪语说:“妈了个逼老卵龟孙!”
章达蒙指了指季超,又指着李琊的鼻子说:“搞摇滚没见过你这么装的,嗬,不签名儿不合影儿,当自个儿大腕儿还是老炮儿。”
庞景汶一贯温和,此刻也忍不下来了,开口道:“要说装,不得称您一声b-kg?”
唐季飞几乎与他同时出声,“你他妈算什么东西!”
这边厢剑拔弩张,不认识他们的客人亦看了过来。
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赶来劝阻,“有话儿好好说……”
李琊转了转面前的水杯,轻笑一声,站起来说:“有事儿出去解决,不要妨碍别人做生意。”
午夜,街上灯光黯淡,树荫将两拨人笼罩。
烤肉店里一些爱凑热闹的客人围在门边,远远地看着。不管怎么看,波落落卡人多势众,且更“伶牙俐齿”,阿司匹林毫无招架之力。
章达蒙急得反复大骂,“不要脸的三儿!破坏人家庭的祸害!”
李琊不晓得他打哪儿来的这些结论,在他絮叨不停时,悠然地拨开一片口香糖,嚼了起来,“听说你活儿很差,恐怕吉他玩得更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