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惊讶地看着他,“亏你还端得住!”
“你回去,别在这儿烦我。”
秦山怎么忍心让他独自在灵堂守三天,摆手道:“好好我不说了。麻将桌都摆着了,不用怎么行,我找人来给你凑两桌。”
「李琊:
见信如晤。
收到了你的来信,有七封之多,这些美妙的书信时刻陪伴我,近乎让我回到过去的时光。
昨天,我和老秦去了南山,柏树间的台阶朝山上笔直延伸,在我以为它会触及云层的时候,轻柔的雾送去了面纱。不远处的江水呈现银灰色,落日在江面豪洒一笔淡金,跃动的波光总令我疑惑是人鱼摆尾又潜了下去。这是个好地方。
你在书信里提到的作家,我想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,他的《文学讲稿》是我大学时期反复阅读的理论批评书籍之一,甚至一度让我着迷于观察鳞翅类昆虫,试图从中找到浪漫语言的奥秘。
我的生活充满琐碎,不值一提。近来,唯一让我感到轻松的事是在喝酒或洗澡时听《波落落卡》,布鲁斯摇滚正适合这些氛围。
感谢你付出的一切,我恐怕要用更多时间才足以偿还。遗憾的是,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通信,我将要搬家,你不必再回信。
叶钊
二零一一年九月二十八日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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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纸展开着,在灰调的灯光下,钢笔书写的一撇一捺好似有些模糊。
李琊接到消息,连忙赶来虹膜,根本不在乎信封,撕开边缘就翻开信件阅读,此时呼气还不甚均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