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铃兰:
很久没有联系,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。我以为到了北京会不一样……(关于地下摇滚乐手生活的叙述)。
我的结婚了,很不幸,因种种原因,她被遣送回俄罗斯。我住在戒毒所,说真的,这儿真不是人能过
的地方。我有一个小孩,五个月了,现在是酒馆老板在照顾她。我不放心,想了很久,还是觉得试一试。可以的话,麻烦你来北京一趟,接走我的孩子。地址在鼓楼的虹膜酒馆。拜托了。
最诚挚的歉意与谢意。
蒋柯”
李琊以为,蒋莉亚这个名字是李铃兰随口捏造的,是以防万一的另一个身份。然而,这一切都是骗局。李铃兰和她没有血缘关系,没有分毫养育她的义务。
为什么李铃兰还是尽心尽责地将她抚养成人,甚至给了她优越的生活?
想起李铃兰说过的话,“年轻的时候爱过那样的人,就不可能爱上别人。”
李琊了悟,是爱,爱这个男人,不求回报的献祭般的爱。
多愚蠢,又多伟大。
李琊佯装镇定,冷笑道:“狗男人。”
唐季飞诧异道:“他是你……”
“随便把小孩甩给别人,不就是认定这个女人对他念念不忘?鬼扯。”
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令他不知说什么好。
李琊不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说:“我要出去一趟,买东西。”
唐季飞眯起眼睛,“买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