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与叶钊商量去哪儿吃宵夜,李琊插话道:“我不去了,有人来接我。”
他们走到出口,看见零星的接机的人里,一位模样俊朗的青年挥舞手臂,很是招摇。
李琊
嫌弃地睨了他一眼,“再夸张点儿,举个牌子得了。”
唐季飞笑得颇有些痞气,“大老远来接你,就这么对我?”
瞧见她身旁的人,他敛了笑,招呼说:“叶哥。”又问,“这哥怎么称呼?”
待秦山作了自我介绍,唐季飞颔首道:“劳烦你照顾山茶了。”
说的“你”而不是“你们”,叶钊瞧出他的敌意,弯了弯嘴角。
“走啦,宵夜下回再吃。”李琊看了看秦山,将视线停留在叶钊身上。
叶钊收拢手指,犹豫一瞬,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,“再见。”
李琊蹙起眉,没来及再出声,就被唐季飞拉着走。她回头看去,他的身影在人群里显得高大挺拔,平静的目光好似有穿透力。
保时捷飞驰在公路上,仅听得轻微的引擎轰鸣,没有音乐,亦无人讲话。
李琊看着手机屏幕里俄罗斯方块游戏显示出的“ga over”,出声说:“飞哥。”
唐季飞听见此称呼,笑了笑,“有事?”
“账簿的事是兰姐出面的,赵三不会为难她吧?”
“需不着你操心。”
李琊觉得,叶钊再难以捉摸,从头至尾的表现却是一致。但唐季飞不同,这人看来不羁,甚至还有些少年气,不过是彻头彻尾的伪装。和兴的准掌舵人,怎么可能跟寻常同龄人一样。他做过的肮脏事,可能比她写过的曲子还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