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琊点点头,转身去床头拿烟盒与打火机,同他一起走下楼,“庞仔睡了?”
季超拧开酒瓶,说:“没有,他好像有点儿post-cert depression,现在很低落。”
李琊头一回听见这个词,感到新奇,“音乐会后忧郁症?”
“音乐会后遗症更准确?”
“噢。我看他出来之后挺兴奋,话比平常多。”
“这应该是症状之一,又兴奋又失落,今晚他估计睡不好了。”季超笑了笑。
“别人睡不好,你幸灾乐祸啊。”
院子里,红砖砌的矮墙有藤蔓缠绕,盛开了淡粉的蔷薇花,夜色下看去,幽暗怡人。
二人在墙边的一条整面切割的原木凳落座,季超喝了一口酒,递给李琊。
她直接就着他喝过的瓶口饮了一口,抹去淌到唇下的酒,轻呼一口气,“记不记得去年?”
他拿过酒瓶,又喝了一口,“什么?”
“你在我宿舍楼下发酒疯,半栋楼的女孩探头看,都以为我把你怎么了。”
季超短促“噢”了一声,“我表白失败那次是吧?”
李琊在他大腿上拍了一记,“前辈,现在我们也算同病相怜了。”
季超揉了揉被她拍过的地方,蹙眉说:“我没明白,你喜欢他哪点儿?比你大这么多。”
“不好看?”
“是还行……”
李琊晙他一眼,“只是还行?”
季超干笑两声,“还可以。你那个哥哥,唐什么,也不错啊。我觉得叶钊,反正不太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