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公交车站牌前好等一阵也没等来要搭乘的巴士,李琊没了耐心,提议步行。多数服从少数,五个人洋洋洒洒走在湖畔人行道上。
月下西湖悄然,杨柳间的阴影里偶恋人在亲昵。
季超见了,诗兴大发,低叹着将记得的闺怨诗背了个遍。
李琊直叹:“酸,酸!太酸!”
季超揶揄道:“山茶,你是作词人,来赋两句。”
李琊睨他一眼,讲了两句日语,好似有音韵一般清泠。
季超只识得五十音图,勉强听出两个单词,问:“俳句?”
李琊翻译说:“红茶花,白茶花,地上落花。”
叶钊闻言,轻笑出声。
李琊回头去看,他杏仁黄的棉麻衬衫有些松垮,领口解到第四课纽扣,露出胸骨上凹和胸膛中央浅浅一条线。
她看书多是随意翻阅,此刻忽然想起,有篇小说里,将喉咙下方的胸骨上凹称作博斯普鲁斯海峡,因目光可以在其中徜徉休息。她觉得若以西湖好景作比,他的胸骨上凹应该是花港观鱼。
只浅浅一瞥,她收回了视线。
季超接着话题说:“说起来,你不是新传的么,自学的日语?”
李琊说:“我以前的钢琴老师,他女儿超迷漫画啊galga啊什么的,你知道吧,就是cg底下有对话框那个。”
“御宅。”
“嗯,她拉着我看漫画什么的,等汉化不如自己学日语,就学了些。”
“我发觉你有点儿语言天赋,之前学我说上海话发音也很好。怎么就不学俄语,学新闻传媒?”
“你话好多,我分儿不够行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