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芝骅怔了怔,“为什么?”
叶钊忽然想起女孩,如果是她才不会问为什么,只会气势汹汹地说:“凭什么?我告诉你,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毫!”
他说:“你不是她。”
孟芝骅沉默片刻,垂眸道: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会来叨扰。”
成年人的勇气早已耗尽,穷追猛舍也只拿出三分力气,毕竟在得失之上,还有体面。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为了私心,总有下一位出现,凑合就能过日子。
叶钊送走她,一支烟未到底,麻烦又上门。
追债的人从不顾时间早晚,手握账簿便拥有绝对权力。
叶福龙不认得新面孔,质疑道:“不、不是光头,我们不认!”
男人手臂上刺有一只泛青色的白虎,将账簿往门上一拍,“字据在这儿,老子管你认不认,钱拿出来!”
叶钊挡在玄关处,掸了掸烟灰,“字据上写了时间。”
男人远没有光头说话客气,扬眉道:“老子不管,四舍五入就是今天!”
“时间没到,拿不出那么多。”
“这借口老子听多了,给我找!”男人说着挥手。
后面一行人涌了进来,踹开过道的椅子,四下乱翻。
叶钊隐忍着情绪,尽量平静地说:“不要乱翻,我拿给你们。”
男人嗤笑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清点完一袋钞票,男人横眉道:“你他妈不见棺材不落泪!想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,门儿都没有!”
叶钊说:“没有再多的。”
叶福龙连忙说:“超市总有,你快拿来!”
叶钊蹙眉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