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右手随随便便弯曲一下都疼,她咬紧唇才没叫唤出声。
“抱歉。”他叠好衣服抱在手上。
她摇头,“好了,张大脚。”
张医生走来,沿她手臂一路捏上去,检查擦伤和骨骼。
李琊完好的一只手抖抖嗦嗦摸出烟盒,尚存一支没浸湿的烟,用银色打火机啪嚓点燃,尼古丁吸进肺里,她呛得猛咳两声,扯到额头伤口,佝偻的背都僵直,胸下的肋骨清晰可见。
叶钊拿走她的烟,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是尽力忍耐的表情,修长的脖颈,莓果色蕾丝半罩杯内衣之上仿佛丘陵的少女弧度。
他移走视线,习惯性地抽了一口烟,愣怔一瞬,抽离唇间。又瞥到她的肩头,被雨荡涤过或是年轻肌肤才有的光泽,小巧圆润,隐隐泛红,像点了朱红的胭脂膏,徐徐擦开变成粉的一抹。
喉咙动了动,他绕到帘子外面,静静食烟。大雨似倾城之势,橘子味侵略口腔。躁动,闷气。过滤嘴压着唇珠,仿佛柔软地唇瓣,融化,将他抚慰。
李琊手臂裹了纱布吊在脖子上,慢慢站起来,问:“几天能好?”
张医生收拾着器皿,“静养个三五天再来找我,头上还要换药。”
“这么久?我还要弹琴。”
“弹屁的琴,伤筋动骨一百天,别折腾了。”
她嘀咕道:“都答应别人了……”又说,“谢了。”
张医生来到外间,拿了几盒消炎药,用圆珠笔在盒面上写了每日的量,叮嘱道:“按时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