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业绩特别好啊,”她拿着布丁走过来,“二十万。”
他不解其意,“还行。”
她撕着布丁的包装纸,没再看他,“肯定特别好,长这样,多少人急着找你卖保险。”
他哂笑,她也笑着看过去,“我小姑就是其中之一嘛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李琊将腰抵在柜台上,斜斜靠着,慢慢吃着布丁。
叶钊的布丁盒空了,烟头也丢在了烟缸里,和另外两节烟头对放着。他手里的书厚厚一本,书壳包了灰白色的包书纸,将他的脸完全遮住。
她没话找话,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《白痴》。”
布丁刚送入口,她咬住勺子,“你才白痴!”
他把书移开,似笑非笑地说:“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白痴》。”
“噢……”倒显得她很无知似的,也对,她本来就“不学无术”,这样想着,她轻轻一笑,“讲什么的?”
叶钊不想说太多话,择了个广泛的概念,说:“十九世纪俄国社会的冲突。”
“好无聊,你怎么喜欢看这种书。”
沉默片刻,他说:“一个人坐这儿没事做。”
李琊把布丁放到桌上,伸手把他的书扣在一边,“哪儿一个人啊,我不是人吗?我陪你聊天,别看了。”
叶钊十指交叠握在一起,“不回去吗?”
“赶我走啊。”她吃了一勺布丁,舔了舔勺子,半咬在嘴里,“我是你的客户诶。”
“太晚你家人会担心。”